《第一天》Lingorm

鄺玲直女設定。

HE 請放心。

整體像是蚵仔麵線鮮奶茶。有海鮮、有鹹、有甜、有壽司，但整體還是鮮奶茶。

...

...

...

曖昧像雨季前夕的雲，薄得像霧，捧不起一句明確的告白；厚得像幕，遮住了原本應該清晰的天色。

Orm就站在那片雲的陰影裡。

抬頭，是姐姐的眼神；低頭，是自己藏不住的心事。

她和姐姐，是螢幕上的戀人，是萬千粉絲眼裡的命定。

合作拍戲、公開活動要合照、下班後還要互道晚安。

像情侶一樣，又不像。

她每天都在想，這樣的關係，到底是工作給的糖，還是姐姐主動伸出的手。

她分不清楚。

Orm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對姐姐的感覺。

她喜歡她。

這個念頭像清晨第一滴雨，落下時悄無聲息，下一秒卻是傾盆大雨，來得突然，卻又早有預兆。

姐姐總是那麼溫柔，溫柔得像一種習慣，而不是特別。

她會把好吃的美食分享給大家，甚至記得身旁的人的口味。

甚至像劇裡的角色一樣，在Orm低頭躲避欄杆時，總是下意識地先把手護在前面，生怕她撞到。

這些畫面，被粉絲一幀一幀剪進合輯裡。

每看一次，Orm就更陷得深一點。

姐姐的溫柔，是否也是別人都有的分量？

還是她只是剛好，也給了自己？

她不敢問。

怕問出口，就把這片薄雲搖成雨。

如果姐姐給自己的，是和別人一樣的，

那她就不要了。

寧願自己一廂情願，也不想看清楚真相。

喜歡的情感有時候令她變得醜陋。

晚上收工回家，Orm滑開手機，推播一條又一條都是熟悉的畫面。

「最想和誰出演GL劇嗎......當然是玲玲鄺。」

「P'LingLing .」

「P'Ling.」

各種女演員，前輩、同儕，剪成合集放在她眼前。

大家都說 LingOrm 沒有營業手冊。

只有她知道，那是因為她真的在吃醋。

真的，很酸。

如果她不是 LingOrm 的那個 Orm，

會不會就像辦公室裡擦肩而過見過好幾次面，卻從未熟識的同事。

她很常害怕。

那些心動、那些靠近，是不是都只是因為組合賦予的光。

她曾做夢，夢到自己和姐姐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接吻。

是誰先靠近、誰先親吻的，她也搞不清楚。

只記得那種溫柔貼近的感覺，像是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醒來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太快、太亂，像是終於知道什麼叫活著。

她不想讓這種情緒影響自己。

她以為說出來，會比較好。

那天拍完通告後，她坐在車裡。

「Orm可以喜歡姐姐嗎？」

姐姐沉默了幾秒。

這個幾秒是她這輩子最難熬的幾秒。

她從沒見過姐姐這樣，不是溫柔地笑，不是立刻安慰，而是皺著眉，像在仔細斟酌什麼。

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開口。

就在姐姐張開嘴、準備說話的瞬間，Orm搶先說了。

「姐姐，別說話。」

她的聲音有點顫，卻還是看著姐姐的眼睛。

「讓Orm......。」

「繼續喜歡姐姐。」

從那天後。

對外人來說，她們依舊是螢幕CP，是螢幕上最有火花的搭檔，是話題和流量的保證。

但對Orm來說，這已經不是營業，也不是劇情需要。

她每天都像是在燃燒自己內心的那一份喜歡。

每一次對視、每一場對戲、每一次牽手，都像是在說，

我還在喜歡你，我還在等你。

而姐姐，卻始終沒有給出答案。

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

有一天的晚上，Orm喝醉了。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拿起手機，打給了Ling。

Ling 語氣一貫溫柔，卻多了幾分急促。

她很快就來了。

原本想照常把 Orm 送回家，卻被她輕輕拉住了衣角。

「不要送我回家。」Orm低聲說。

「家很溫暖，但我現在……很冰冷。」

那句話說得模糊又赤裸，像是她僅存的一點力氣。

Ling看著 Orm 那張醉意模糊、又帶著痛苦的臉，終究沒多問，只是默默點了頭。

她帶著 Orm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進門，她乾脆地打橫抱起她。

Orm沒抗拒，只是把臉埋進她的頸窩。

這個重量輕得讓Ling心疼。

這個小她七歲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瘦。

又怎麼可以，喜歡她喜歡得這麼深。

Ling把Orm抱到客房的床上。

她知道，明天Orm一早還要去學習，中午過後是商務拍攝，晚上又要拍戲。

連休息的縫隙，都擠得那麼辛苦。

Orm 是她最心疼的人。

她陪著她一路走來，看過這個女孩怎麼咬牙忍耐、怎麼把自己壓縮到極限。

她不是沒想過要開口說什麼，但現在不是時候。

Ling 彎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

「姐姐去買解酒的。」

「等會我請Koy媽媽送妳明天要帶的東西。」

「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關掉燈，只留下一盞小夜燈。

Orm 伸手抓住 Ling 的手，主動拉她抱住自己。

「姐姐喜歡我嗎？」

Ling的臉埋在Orm的胸口，靜靜地聽著她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用力地鼓動著。

她其實還需要一點時間。

不是因為Orm不好。

而是性向，從來不是那麼容易被撼動的東西。

「NOrm是很好的人。」Ling低聲說。

「未來，妳還會遇到很多人的。」

Orm聽完，緊緊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Orm知道姐姐喜歡男生。」

「Orm不會想改變妳。」

她眼神痛苦看著Ling。

「我只是想知道，我們……只是CP嗎？」

Ling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回答。

「我不知道。」

Orm沒有再問，她只是輕輕說。

「那就……試試看吧。」

說完，她翻身將 Ling壓在身下，自己跨坐上去。

Orm慢慢地脫下自己貼身的背心，只剩下一件淺色的內衣。

夜燈的光映在她微顫的鎖骨上。

Orm伸手抓過Ling的手，慢慢引導進自己胸前的衣料裡。

Ling很快就感受到掌心被她的柔軟包覆住。

她一動也不動，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好像某種界線正在悄悄崩塌。

「Orm漂亮嗎？」

「性感嗎？」

Ling喉嚨微動，輕聲回答。

「很漂亮……也很性感。」

她的手還在Orm胸前，柔軟的觸感深深被大腦記憶，硬硬的乳尖輕輕劃過她的掌心。

Ling吞了口口水，身體開始發熱，不只是因為酒精。

從來沒有這樣貼近一個女孩過。

Orm的身體近在咫尺，骨架纖細，那個弧度順著她的手心傳來，讓她不自覺收緊了手指。

「嗯......。」

當她聽到Orm的喘息，她確定她的心現在是被她牽著的。

內衣落在一旁。

Orm 有點笨手笨腳的褪去自己的牛仔褲，也褪去底褲。

一具年輕而美麗的身體，就這麼出現在Ling的眼前。

柔軟的弧線，悄然挺立的乳尖，纖細的腰線，筆直修長的腿。

肌膚白皙的程度，彷彿是天生她天生就該被珍藏、被愛撫。

Orm 拉起Ling的手，緩緩地、毫不猶豫地引導向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Ling的指尖被貼上去時，觸到的是熾熱，也是濕潤，她感受到自己的指腹摩擦著女性最敏感的核心。

Orm開始重重喘息。

「Orm……一直都這樣……想著姐姐……做的。」

語氣碎裂，像從喉嚨深處拉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嗯......」

Ling不敢動，只能靜靜感受她的每一下靠近，每一聲顫抖的呼喚。

她的手迅速被Orm的熱度吞沒，手指濕潤。

她從沒想過，會被Orm這樣喊著。

那麼軟、那麼顫、那麼像一種無聲的哭。

Orm的手已經快沒有力氣的感覺，身體顫著、汗水濕了髮絲，她整個人紅得發燙，像是在火裡。

她喘得急促，嘴裡斷斷續續地唸著。

「姐姐……姐姐……」

語氣已經不像說話，像是在哭，像在懇求，又像是快要崩潰前的掙扎。

她看著Ling，眼淚混著汗水滑過臉頰，手卻還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吻我……」

聲音細碎，幾乎像是哭出來的。

「姐姐……吻吻Orm……拜託……」

「Orm要……嗯……拜託妳……」

那不是一個單純的索吻。

那是她拼命想抓住對方的證明，她不是一個人。

她的喜歡不是空的。

她此刻是被擁有的。

Ling的心狠狠一縮。

她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

但她知道，她沒辦法不吻她。

沒辦法不去回應這個，把自己全交給她的女孩。

Ling撐起上半身，撫著臉頰，吻了上去。

不是角色、不是營業、不是拍戲。

而是她，真正地親吻了Orm。

不知道是誰先伸出舌頭的。

只知道下一秒，她們的氣息狠狠交融在一起，濕熱而混亂，像是用吻把所有的壓抑都撕開了。

Ling接過了主動，指尖動了起來，堅定地摩擦著可以讓她去的位置。

Orm的腿不受控制地夾緊，身體顫抖得幾乎要蜷起來，

但Ling的手指從未停下。

「姐……姐姐……」

她哭著喊，聲音細碎、含著淚意，又帶著難以忍住的喘息。

身體的顫動越來越明顯，快感像浪一樣湧來，沒有退路。

然後，她終於到達那個邊界。

在Ling懷裡，狠狠地、又完整地，釋放出全部。

她的喘息全數融化在兩人的吻裡。

Ling一直吻著，一直到懷中的人慢慢平靜下來。

懷中的女孩靜靜地睡去，呼吸規律得像是終於安心了。

Ling伸手替她擦拭著剛剛留下的痕跡，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她的胸口與下身，又趕緊別開眼，耳根卻不自覺紅了。

她已經沒辦法再用朋友去看待Orm。

那個在夢裡喊她、在現實裡喜歡她的女孩，早已在她心上留下了痕。

Ling摸著Orm的臉頰，仔細看著她的睡顏。

她想起自己到底有多讓這個孩子牽掛、有多受寵。

剛剛，她也沒能克制自己去吻她。

已經發生了，已經越界了。

她心想，那就這樣吧，別再逃了。

她想再一次，相信愛情。

.

隔天一早，Orm醒得很早，因為鬧鐘設得太早了。

她睜開眼的第一秒，就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整個人一顫，然後瞬間記起昨晚的一切。

還有，她們最後接吻了。

她立刻把棉被整個包住自己，像壽司一樣走出房間。

她必須馬上去釐清昨晚的事情。

而壽司一探頭，就看到Ling站在廚房，一邊煎蛋，一邊輕輕哼著歌。

「醒了嗎，Nong？」

「醒了……」

「好，去刷牙洗臉，等下送妳去學校。」

壽司靠在牆邊，探頭看Ling，小聲問。

「姐姐……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Ling沒回頭，只是輕輕一笑。

「Nong，可以記錄了。」

「記錄什麼？」

「第一天。」

「……什麼第一天？」

「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

壽司眼睛睜大，然後猛地跑向Ling，結果棉被一滑，啪啦掉地。

Orm整個人光溜溜地，臉紅得像煎蛋旁邊的番茄。

「姐姐！！等我穿衣服，Orm要抱你啦！！」

「好好好，快去快回。」

Ling笑著撥著蛋，眼裡全是寵溺。

從今天起，這個可愛的女人，就是她的戀人了。

那些讓Orm一個人暗戀的日子，她要一點一點地補回來。

.

吃完早餐後，Ling開車送她去學校。

車停下的時候，Orm解開安全帶，卻沒急著下車，而是牽住姐姐的手，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我去上課了，親愛的。」

「Nong，去後座拿一下東西。」

Orm滿臉疑惑地轉身，拉開後座的門，下一秒整個人怔住。

後座放著一束包得漂亮的鮮花，還貼著一張便利貼。

To 我的女朋友，祝第一天快樂。

Orm忍不住在原地跳了好幾下，然後繞到駕駛座的窗旁。

Ling透過後照鏡，彷彿看到了Earn收到花的那一場戲。

是呀，Earn 和 Orm ，都是她生命的女主角。

Ling搖下車窗，笑著問。

「怎麼了？親愛的。」

「我愛你。」

女孩抱著花，笑得比太陽還燦爛。

那個笑容不再是角色給觀眾的。

不是營業用的。

不是任何鏡頭能捕捉的。

那是只屬於她的愛，毫無保留地笑著、發著光。

Ling看見那個笑，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她沒有選擇逃避，也沒有把愛藏起來。

她選擇了伸出手，去愛這個一直在原地等她的小孩。

「我也愛你。晚上見。」

Orm抱著花，一邊轉身、一邊笑著走向校門，腳步都輕快得像飛。

可惡，早知道她就該早點色誘她姐。嘖。

但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每一天，

她都會讓姐姐更離不開她一點。

這是她們在一起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