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鄺玲玲生日賀文》下

 

Orm怔怔地看著頭頂的車頂篷，幾秒後，低聲說了一句。

「……車手真的不能惹。」

語氣像是委屈，又像是服輸。

她必須想想該怎麼哄這個車手女朋友了。

其實Ling的脾氣一向很好。

但只要談到她在乎的事，她就會變得有點偏執，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控制慾與準確度，來自她對每一個彎道、每一段距離的執著。

她不喜歡自己無法預判的情況。

而Orm，正是她唯一會為之失控的變數。

Orm坐了一會兒，終於伸手撐著車門坐起來。脖子上的溫度還在，但車內的空調卻涼得讓她清醒。

她知道姐姐沒有真的生氣到失控，但這種沉默更讓人慌。

Orm推開車門，小步走下去，沿著車身繞了一圈。

Ling背對著她，雙手插在口袋裡，望著遠方的景色。頭髮被風輕輕撩起，整個人像隻孤單的狼，沉靜、冷峻。

Orm慢慢靠近，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拉住她的外套下擺。

Ling沒動，沒有轉身。

「姐姐。」

她小聲喚。

Ling沒有回話，但她聽見了，肩膀輕輕晃了一下。

Orm低頭蹭了蹭她的背，聲音軟得幾乎是撒嬌。

「你沒有生氣對嗎，只是吃醋而已對吧？」

「下次不會再沒有報備了，對不起……」

她的語氣低到幾乎要貼在Ling的背上。

過了幾秒，Ling終於轉身。

「姐姐，沒事了。」

「那我們先回家好嗎？」

「嗯。」

回到住所後，Orm主動提著包先進門，像平常那樣替Ling放好拖鞋，又偷偷看了她一眼。

Ling沒有看她，只是安靜地脫下外套，走進客廳坐下，低頭揉了揉眉心。

她們靠坐在沙發上，客廳的燈光柔和。

Orm的視線無意識地掃過整個房間，有面牆擺著一排被好好收藏的布偶，有幾隻是Ling買給她的，還有幾個盲盒，是她自己亂買還沒帶回家的。

電視櫃上擺著一座還沒組完的樂高車庫。

那是某次逛街時，Orm隨口說好想要，Ling便當場買下。

那時的她只是想擁有一座車庫玩具，可以一點一滴地組裝每一台姐姐曾經駕駛過的車。

但現在，那座車庫只完成了一半，另一半還靜靜躺在盒子裡，有些散落在地板上，但Ling從未收起它。

她又忽然想到，第一次來到姐姐家的時候，這裡乾淨得像樣品屋。沙發上沒有抱枕，空氣裡沒有香味，只有一幅巨大的賽車照片和角落的健身架。

那時候，Ling的生活只有賽道與節奏精準的生活方式，像一場永不停歇的排程。

現在，這裡卻變成了有她氣味的地方。

是誰在改變，又是誰選擇留下痕跡，她再清楚不過。

當Orm還在發呆時，Ling低聲開口了。

「……對不起。」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像是壓了太久。

「姐姐沒事了，這事就這樣過去好嗎？」

Orm 伸手輕輕捧住姐姐的臉，語氣比手還輕。

「Orm才...對不起。」

Ling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把臉貼上她的掌心。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姐姐知道。」

Orm看著Ling問道。

「姐姐...可以接吻嗎？」

「可以。」

這一次，Orm主動吻上去。

輕輕覆上那張總是說得少、卻把愛放進每一個行動裡的唇。

Orm很想知道，主動吻人的感覺，是不是也像被吻時那麼令人心跳不已。

畢竟交往後一切的親密都是由這帥氣的女朋友主導的。

Ling雖然沒有推開，只是有點僵硬。

這個總是主導比賽、主導方向、主導一切的車手，在這樣的一個吻裡，有那麼一點羞澀。

她不是不喜歡，只是不習慣。

對車手來說，人生一直都是靠自己衝刺，沒有人替她換胎、選線、或者在她快累垮時叫她停下來。

但自從那晚差點被劫車開始，生活就像進入了一條新賽程，是Orm，主動留下IG與Line，每一次發文都會第一時間點愛心留言；後來好幾次直接牽起自己的手，還永遠穿著性感，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直球的說喜歡自己。

Ling的這些年，她習慣了被說「成熟」「冷靜」「比賽用腦」，直到過完三十歲生日，她才發現。

她其實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敏感。

也許是這樣，才會對今天這場吵架忍不住。

她不是在氣對方沒有報備。

有時候只是一種過三十歲後對一切的焦慮。

「姐姐在想什麼？」

「......沒什麼。」

語畢，Ling忽然伸手，按住Orm的後腦，加深了吻。

試探的輕觸，瞬間被來自車手的允許點燃。

Orm毫不猶豫地更加用力，像是終於得到了發車的信號，一路往前不再減速。

Ling沒退，甚至睜著眼。

她看著那張臉在自己面前慢慢染上渴望，看著那雙眼眸越來越濕，看著自己一向那麼自律、那麼清楚界線的理智，一點一點地被年下女友的吻拉走。

Orm的手從她的臉滑向頸側，再一路滑過鎖骨，滑過她的腰側、順著上衣滑進那一點點縫隙的時候。

Ling終於閉上了眼。

感受到那些熟悉的動作，那些她平常在親吻Orm時會做的撫觸、探索、刻意挑逗的輕掐，現在全都換成了自己在被對待。

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不只是被主動，而是那種被學走的感覺，像是對方用她教會的每一個親密技巧，反過來攻佔她的理智。

那一刻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Orm平常會被她親得腿軟。

因為她現在，真的腿有點軟。

Orm的眼神很認真，沒有調皮，也沒有試探。

手從衣擺鑽進來，指尖劃過她的腹部，再一路探向胸前。

Ling輕輕喘了一下，還來不及做出反應，Orm已經像是預判般地輕聲說。

「姐姐，手抬高，好嗎？」

Ling乖乖地抬起雙手。

下一秒，衣服就被順勢往上拉，卻沒有完全脫掉，反而卡在手腕上，然後Orm直接光速打了個結。

Ling的手就這樣被綁在那裡了。

那件衣服薄軟又彈性，掛在手腕處並不痛，卻剛剛好限制了她下意識解開的本能。

Orm的唇沿著她的耳廓輕咬，親吻一路落下，從脖頸、喉結、鎖骨都未曾離開，帶著濕潤的熱度與一點點牙齒的痕跡。

「Orm也要開車了。」

她貼在Ling耳邊低聲說。

小車手的雙手覆上她胸前，拇指輕柔地畫圈，卻又故意不碰到正中央。

又一副隨時要碰的樣子，讓人喘不過氣來。

等到Orm終於指腹輕輕撩過尖端時，Ling倒吸了一口氣。

「唔……」

Ling忍不住輕喘一聲。

她還是沒說話，連呻吟都短促得幾乎要被自己吞回去。

她從來就是這樣的，連在情慾裡都試圖保持某種自持。

可Orm知道這一點。

她知道姐姐不愛求、不習慣喊、不會鬧脾氣。

所以她更想讓她忍不住。

她想讓那個世界上最快的女人，也慢慢在她面前失控。

Orm的吻一路往下，經過胸口、肋側，最後落在Ling的下腹，細膩而專注。

她慢慢地、耐心地解開Ling的牛仔褲，指尖靈巧，像拆開一條賽道前的安全封條。

褲子被拉至小腿肚的位置就停住了，緊緊固定住她雙腿的自由。

Ling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防滾架被牢牢箍住，全身被包覆又綁死，只剩下中段軸線暴露在Orm面前。

「小車手……這是從哪裡學的？」

大車手啞聲開口，語氣微喘。

Orm仰起頭，笑得壞壞的。

「不告訴你。」

「Orm也和姐姐一樣，不接受被採訪。」

小車手靠近，在大車手的腹側咬了一下。

Ling終於笑了，笑聲沒持續幾秒，就被Orm的吻重新奪回了注意力。

她的手指輕柔地探入Ling的底褲，剛觸及那片濕潤、溫熱、軟膩，還有私密動脈的跳動。

同時，她的指尖穩穩地按上了發動的按鈕。

Ling的背猛地一拱，手臂仍被衣物困在頭頂，毫無反擊之力，整個人像被固定在原地，只能任由情慾將她一寸寸淹沒。

她只能咬著唇、喘著氣，隨著Orm的節奏一路被推向極限。

「姐姐好美……」

「怎麼可以這麼美……」

Orm的指尖直接覆蓋在那顫動的核心上，輕柔又準確地刺激著。

「不管幾歲……Orm都會被妳迷得死死的。」

「Orm想一直要姐姐下去。」

Ling聽著，聽著這個年下戀人一邊深情告白、一邊愛撫著自己，動作溫柔卻執著。

她看著Orm沉迷地看著自己，像是這輩子只認得這張臉，這具身體只愛這一個她。

她的心跳真的瘋狂地加速著，快得像是耐力賽到了最後一圈，煞不住也不想煞。

也許……真的是三十歲到了吧。

也許正因為年紀與深情並進，她才這麼容易被撩得失控。

Ling 咬著唇，終於沙啞地開口。

「妳……要不要插鑰匙？」

Ling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像是交出了最後一點控制權。

聲音不高，卻色氣十足，混著喘息與自嘲。

Orm怔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得整張臉都染上了紅。

她沒有回話，只是又吻上了Ling的唇。

她的指尖順著濕熱處緩緩深入，緊緻的溫度立刻包裹了她。

Ling一聲悶哼，腰瞬間繃緊，眼神一瞬間失焦，指尖微微蜷起。

小車手的吻沒有停，舌尖探索著她的唇內，與指尖同時起伏著，節奏像某種熟悉的比賽節拍，一下一下的讓她往終點線前進。

「姐姐…...好緊……」

「Orm以後會多開一點。」

Ling沒回話，只是喘得更亂，臉頰染上薄紅，眼神濕潤得幾乎說不出任何話。

Orm的指節靈活地轉了個角度，貼近那最敏感的區塊，她清楚地感覺到姐姐的身體一瞬間被點爆了什麼。

那聲細微的顫音、那抖得毫無防備的喘息，全都說明她正在被狠狠愛著。

「嗯......可以。」

Ling幾乎是顫著唇說出的，像是終於放下最後一塊剎車片。

她看見Orm因為持續進出而爆起的手青筋，還有掌根處的血管微微浮現，不斷加大的力量，讓一切越來越鮮明。

見到這樣的景象，她只能把手指咬的更緊。

小車手在裡頭衝撞著，每一次的進出都像是毫無猶豫地踩到底的油門，掌心也是幾乎每一下都準確撞上那顫抖的按鈕。

「啊……！」

她悶哼一聲，聲音終於再也控制不住。

小車手的車術早已超越想像。

Ling的身子克制不住的緊繃起來，身體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樣子，像是一輛全速奔馳、即將衝破終點線的賽車，失速、瘋狂、無法剎停。

「要……」

最後一次深入時，Orm只用另一隻手穩穩地壓住她的腰，把她牢牢固定住。

Ling什麼都來不及說。

她只能在那毫不遲疑的節奏中，被狠狠推過那條極限的終點線。

洶湧的顫抖從核心擴散至四肢，讓她整個人洩進沙發，像被甩出賽道一樣動彈不得。

手腕還掛著衣服，唇瓣微張，胸口起伏不定，髮絲濕潤地貼著臉頰，整個人狼狽卻美得不像話。

Orm輕輕撫著她的臉，像是在撫平一場過速後的餘震。

「還好嗎？」

「很好。」

Ling氣息仍未平復，但語氣溫柔得幾乎不像她平時的模樣。

又隨後她在沙發上又達到終點好多次，耐力賽結束後，兩人洗好澡變要就寢。

Orm靠在Ling肩上，忽然問道。

「姐姐怎麼會想當車手？」

Ling想了想，沒馬上回答。

「當初也沒特別理由。」

「只是有人說我適合，我就覺得……既然選了，就應該努力。」

「也不能辜負粉絲的期待。」

她語氣淡淡的，像是在陳述什麼和自己無關的事。

但Orm知道，那是她的全部。

過了幾秒，Ling輕聲補了幾句。

「只是時間過得很快。」

「姐姐，其實大學畢業後就開始開了。」

「只是這幾年成績才比較好。」

她說得輕描淡寫，卻像是某種脆弱終於露了角。

Orm沒有立刻說話，只是拉過她的手，十指緊扣。

「我會一直愛你。」

「每個人都是當下，最年輕、最美的樣子。」

她語氣輕，卻無比篤定。

Ling看著她，沉默了一下。

然後，她笑了。

「對。」

「所以我才一路開到現在。」

「我會一直努力贏下去。」

她語畢，起身走向窗邊，腳步不快，卻自帶氣場。

夜色在她身後鋪展，像是她從不回頭的起跑線。

Orm看著姐姐的背影，心跳穩穩地落在胸口。

她的Ling，從來都不是誰的副駕。

她本來，就是那條賽道上最閃耀的光。

又是一次次的冠軍。

她的冠軍車手，至今仍在——締造傳奇。